藍色雪之海

我和我的老闆天天在見鬼(7)


齊老闆的弟弟見到那突然出現的孩子,嚇得不輕回過神後,立刻跑到齊老闆所在的房間,確認他還昏迷在房裡,那孩子不急不徐的也跟著他來到齊老闆的房門外。

「怎麼?不認得我了?」

「你究竟是誰?」

顯然的齊老闆的孿生兄弟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人,真是那個本該昏迷在屋裡的那個男人!

這張臉他怎麼可能不認識!

那正是他,不該說他們小時候的模樣!

可那男人明明還躺在房裡,眼前這個小時候的他到底是誰?

小滿看到這個小時候的齊老闆,也是大吃一驚,這怎麼可能?

張啟山跟張日山兩人一人擋住他的視線,另一人負責戒備的看著他,以防他在對齊老闆出手,他們不知道眼前多出來的這個孩子是誰,但看那男的難看的臉色,就知道這個人絕對,對他有威脅!

齊老闆的孿生弟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拿出一張黑色符咒,不知到上頭畫的是什麼咒語,狠狠朝那小孩攻去。

「哼,不管你是誰,通通去死吧!」

不管男子用什麼方法進攻,都觸碰不到那孩子,兩人之間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,更令人生氣的是一步之遙,就能打到那個小時候的他。

越是如此男子越是心急,攻擊越發緊湊,無章法全然亂了方寸,只剩一昧攻擊。

小孩依然一派悠閒,遊刃有餘的閃開所以攻擊,看笑話般的笑容對著男子笑,激得男子招式一招比一招狠。

最後一次攻擊男子拿出一把,泛著妖異光芒的黑的發亮的匕首,朝著那個小時候的齊老闆刺去。

被劃到可不是開玩笑的,饒是自己道行在他之上,也是大易不得。

齊老闆的弟弟已經完全陷入瘋狂,非致他於死地不可,目光透著濃濃的恨意。

張啟山想幫忙才走近就被一股力量彈開,無法靠近,這種想幫忙卻毫無頭緒的無力感,讓他不滿的情緒到了臨界點,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無能為力。

小齊老闆像是貓逗老鼠玩一樣,逗著孿生弟弟,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他,看準時機等對方精疲力盡時,一招制服對方。

齊老闆的孿生弟弟受到重創,生生吐出一口血,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,充滿怨恨的眼神像是預告著一切都還未結束,慢慢臉上血色漸漸消失,他知道他不能在待下去,從窗口跳了出去,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
另一邊的齊老闆則是氣色逐漸紅潤,越來越接近正常人該有的氣色,不在像之前一副病態蒼白。

看著他恢復的差不多,張啟山總算鬆了一口氣,但還是不見他清醒。

眾人皆以為是那個小齊老闆還沒回到齊老闆身上,齊老闆神魂不全才無法清醒。

「齊…你怎麼…」

張日山看著眼前的小男孩,那句齊哥實在叫不出口。

小男孩走近齊老闆,將手中的玉貼在他的胸口,唸了一段咒語,後退了一步。

小男孩忽然變成一位俊美的不像真人的成年男子,所以人都呆住,只有小滿認出這位,就是齊老闆要自己去請的那位大仙。

「齊老闆,既然醒了就起來吧。」

齊老闆沒有被拆穿的尷尬,神情自若的起身走向狐仙。

齊老闆有些意外之前祂來要求尋物時,還是妖狐,沒想到短短時間已成為狐大仙。

「多謝大仙出手相助。」

齊老闆對那位狐仙行了一禮。

「依齊老闆的本領,應當能應付的了對方,為何要寄魂於那枚玉佩?」

狐仙指了指祂贈於齊老闆那枚玉佩。

齊老闆笑得有些無奈,他的確可以自己解決,但曾答應過他父親,絕不會對他的弟弟出手,所以只好出此下策,借由他人之手來對付他,所以打從一開始那位孿生弟弟對他出手時,他便計畫好一切,若不是他們之間命運相互牽連,他早早就解決這個後患了,並非他無情,只是對方長久以來一心只想致他於死地,滿腦都是如何取代他,若是他不加以防範,不加以反擊,就只能坐以待斃,那不是他的性格。

送走狐大仙後,大家才發現陷入沉默的張日山,齊老闆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瞞著眾人,計畫這一切騙了他們,所以他在生氣,正想解釋說明自己的苦衷,他卻先開口了

「我見過剛剛那位…」

張日山的話讓齊老闆有些愣住了,張日山緩緩說道。

他小時候曾跟他的爺爺曾救過一隻白狐狸,隔天一早醒來,那隻白狐不見了,憑空出現一個漂亮的男人,就跟剛剛那位一模一樣。

原本這也沒什麼,但怪就怪在張日山說曾看過祂跟"齊老闆"在山裡見面,現在想想那個"齊老闆"因該就是齊老闆的孿生弟弟。

齊老闆聽完,起先是一愣,後來細細一想,到能明白,恐怕他那位弟弟,是想拉攏那位大仙,聯手對付他,取代他,好在那位大仙修的是正道,否則恐怕他是活不到今天。

既驚險又緊張的熬了一天,一放鬆下來疲憊感格外明顯,齊老闆催促其他人快去休息,看看時間也晚了讓小滿今天就別走了,這裡夜晚可不比白天人來人往,不小心衝撞了什麼可就麻煩了。

張啟山留到最後還是沒離開,齊老闆不解的看向他。

「有事?」

張啟山拉著他的手,往他的房間走,齊老闆還以為他想對他怎麼樣,心裡有些緊張,直到對方把一本書放到他手上,他才發現自己自己想偏了,笑了笑來掩飾尷尬。

這本書他知道,但不明白張啟山的用意。

張啟山指著書,要齊老闆翻開書來,看看裡面的夾層。

奇怪的是齊老闆像是看不見那夾層,翻了幾次索性就把它扔到一邊。

張啟山不明白,難道只有他看得見夾層?

不想多做解釋,乾脆直接把夾層撕開,夾層裡飄落了一張紙,上頭寫著的赫然是齊老闆的姓名八字!

其實長久以來,並非他刻意瞞著其他人,不說本名,而是他父母每一段時間就替他換一個名字,說是他們這行最忌諱就是被知道真實姓名及八字,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上,後果恐怕難以預料,所以連他本人都有些混亂,只知道他父親說有一天若是有人能發現他的這個秘密,那麼那一個人便是他的貴人,一定能替他擋住命中註定的那個死劫。

「齊恆,這就是你的名字?」

齊老闆點點頭,這八字確實是他的,所以這應該就是被他父親藏起來的他的真實身份。

到底是自己修行的還不夠,竟看不出這書的玄機,也罷,看來早註定了他跟張家斬不斷的糾纏,看來他父親要他遠離張姓人家,不可深交是不可能了。

齊恆拿回自己的八字字條,要張啟山等他一下,他有東西要交給他。

張啟山等了半個多小時,才見齊恆拿了一個精緻小巧的木雕盒子回來交到他手上。

「打開吧,應該是你要的東西。」

張啟山驚訝的盯著齊恆,他從沒說過他在找東西,齊恆怎麼知道的?

又怎麼會知道他在找什麼?

一連串的問題,讓他一時不知該不該接齊恆給的東西。

最後還是齊恆硬塞到他手裡,後轉身離開,他才不得不收下那盒子。

打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打開了盒子,裡面是一枚血紅色的玉,外型刻著八卦圖形,忽然有種莫名懷念的情緒,張啟山不知這莫名的感覺是如何來的,只是拿著那枚玉八卦靜靜發呆。

這些年來他為了找尋這塊玉,在外飄泊,居無定所,就是為了解開所謂的張家詛咒,沒想到最後那麼輕易就得到了。

可是當他真的拿到手後,卻又不想要了,想到剛剛齊恆將玉交給自己時,臉上那說不出的複雜表情,讓他心裡難受的很。

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的齊恆,被窗外的傳來拍打聲吵醒了,拉開窗簾一看,果然是之前出現的那一個女地縛靈,正企圖闖入屋內,卻被陣法一次次擊退,看來這陣子註定不平靜。

齊家有令,若那些未傷人性命,或懷有惡意,他們不能主動出手攻擊,但屋外那位顯然是衝著他來。

一屋子的人,除了小滿,其餘人都紛紛感受到了來至這個靈的惡意,全都警戒了起來,聚集到齊恆的房間。

而被吵雜的拍打門窗聲吵醒的小滿,很本能的打開了窗戶查看,齊恆的阻止聲還是慢了半步。

「不能開!」

小滿來不及反應,窗戶早已推開,隨後小滿渾身發抖,瞳孔泛白,踮著腳尖走路,不,應該說飄著,直勾勾衝著齊恆而去。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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