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端
腦洞下的產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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涵素真人有兩個天大的秘密，ㄧ他是重生回來的。
回來改變一切，不讓凌端修為被廢，更不讓他慘死。
因為前世悲極攻心，導致飛升失敗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重生回來。
涵素真人坐在屋裡，不由的思緒飄遠，憶起前世的種種。
此時的凌端還為入魔，肇臨還未被殺，一切都還是跟往常一樣。
凌端找著屠蘇麻煩，肇臨在一旁幫忙。
其實凌端本性不壞，就是驕傲了些，但本性卻還是善良，且重感情，重義氣的人。
會著屠蘇麻煩無非也是覺得心裡不平衡，在屠蘇來前，凌越和凌端可謂是兩小無猜，就差形影不離。
小凌端長的軟糯，嘴又甜，天份又好，天傭城上下無一不喜歡這孩子。
小凌端最喜歡的就是纏著大師兄凌越，而凌越也喜歡這個小師弟。
但一切自百里屠蘇的到來都變了，凌越不在像從前般關心凌端，陪著他，而是全心全意的注意力都擺放在百里屠蘇身上。
凌端剛開始還會纏著凌越，問他為什麼變冷淡了，凌越總說是他多心了，在且他是二師兄因該讓讓屠蘇，屠蘇還小，身世可憐，身上又被煞氣所困，自己不放心，自然要多關心他。
凌端很是不滿，以前的大師兄只對自己好，自那屠蘇來後，大師兄就不再關心他，心裡就只有那百里屠蘇。
百里屠蘇身世可憐？
天傭城那個弟子身世不可憐？
就拿自己說，他凌端是個棄嬰難道不可憐？
總之大師兄就是偏心，一切都是那個屠蘇的錯。
於是凌端開始找屠蘇麻煩，本來只是想引起凌越的注意，讓他不要忘了他還有一個叫凌端的師弟，可是凌越卻從未問過原由，直接認定他就是單純的找麻煩。
凌端越是被指責，就越是不滿，越是不滿就越找屠蘇麻煩，而越找麻煩凌越就越是冷淡，越是厭煩他。
在後發生了屠蘇逃婚，凌端被迫上斷仙台，肇臨被殺，凌端入魔修為二次被廢，落得最後慘死，回憶結束，涵素真人紅著眼眶握緊雙拳。
一切還來的及，他要改變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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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畫面轉換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凌越一醒來，發現自己重回還未繼位，未成為掌門人，但他的修為卻已是前世頂峰。
沒錯凌越也重生了，只是他跟涵素真人都不知道，對方也是重生。
凌越前世是因為凌端的死傷心過度，而走火入魔，血洗天傭最後死在紫胤仙人的手上，沒錯那時紫胤真人已飛升。
他一個人走到從前，他跟凌端常去的地方，一個人靜靜坐了下來，慢慢思緒逐漸飄遠，想起前世總總，心還是忍不住揪疼。
他恨自己不能即時發現自己的心意，早些查覺自己對方的情意，偏偏遲鈍到人死了，才明白自己錯過什麼。
曾經他跟凌端兩人關係極好，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調？
他不知道，不記得，在發現時一切已走向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他記得有次凌端找自己，告訴自己他心悅與自己。
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？
不記得了，他唯一記得的是對方死前絕望的眼神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前世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凌端略帶羞澀，慢慢走近凌越身後，在了個深呼吸，像在做什麼重大決定。
開口的聲音有些緊張，又帶點乾澀和顫抖，不難聽出他的緊張。
「大師兄，我有事要告訴你。」
凌端有點不知所措，手都不知該往哪擺，只好絞著自己的衣襬。
前面的凌越依然一臉雲淡風輕，不聞世事的樣子，這讓凌端越發緊張。
「說吧。」
簡單的兩個字，沒在多話，只是靜靜看著他。
「大師兄，我…我心悅你。」
說完，凌端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，看都不敢看凌越一眼。
如果當時凌越能仔細觀察，不難查覺對方害羞的連耳根都紅了。
可沒想到凌越開口就是責備，話裡滿對凌端是失望。
「修仙之人本該清心寡慾，整日想這些世俗間情情愛愛，成何體統，靜下心來好好修行。」
說完凌越拂袖而去，留下錯愕的凌端。
他想過會被拒，卻未曾想過凌越會將話說的如此重。
凌端頓時失去了力氣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，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過了幾日他傷心之餘，也沒忘正事，為幾日後將開啟的祕境做準備。
畢竟他還是這天傭城的二師兄，不能讓師弟師妹們看笑話，更不能讓帶自己不薄的涵素真人丟了顏面。
出發之日凌端碰上了凌越為首的一行人，只是禮貌的點頭後避開，難得沒上去找屠蘇麻煩。
看著有些冷淡，刻意避著自己的凌端，凌越微微皺起了眉頭，也沒多想，只認為對方大概是有些放不下，避開來也好。
為不讓對方在胡思亂想，凌越也自發保持距離，但看在凌端眼裡卻不是那麼想，他認為那是嫌棄他，瞧不上他，不想在跟自己有瓜葛。
秘境開啟凌端與肇臨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，而凌越一行四人，也只剩下了他跟屠蘇。
三人巧合的被傳送到同一個傳送點，凌端自覺的離開兩人視線，獨自一人行動，凌越倒是沒發現他，還是屠蘇提醒了他，凌端也在，只是自行走掉了。
「大師兄，我剛剛看到二師兄了，他一個人朝那邊走了。」
聽到他只有一個人，還獨自亂闖，凌越皺皺眉頭，不免有些擔心，畢竟他還是自己的師弟，這祕境如此凶險，放他一個人亂闖，他實在做不到。
「我們跟上去看看吧。」
凌越走的有些快，怕跟不上凌端，凌端會遇到什麼危險。
在追上凌越端就差一步時，凌端消失了，原來他誤觸機關，被送到另一個方向。
「凌端！」
凌越想抓住他，卻只能抓住空氣。
凌端的情況如何他不知道，現在能在的是快找到其他人。
他與屠蘇在祕境內繞了好久，碰上不少小妖，小怪，都還算可以應付，直到碰上一隻有即將突破金丹修為的蛇妖，雖歷經一番苦戰後擊敗了它，但凌越身中蛇妖之毒。
就在屠蘇扶著半昏迷的凌越，進一旁密室時，遇上了凌端，肇臨跟芙蕖等人。
凌端第一個察覺到了凌越的情況。
「百里屠蘇，大師兄怎麼了？」
縱然對方對自己無情意，但他始終是自己的大師兄。
「師兄中了蛇妖的毒。」
蛇性本淫，凌端知道在不解大師兄會有危險，就讓其他人分頭去找，能暫時抑制毒性的靈草。
「我留下來照顧大師兄吧！」
芙蕖自願留下照顧，但凌端卻不答應。
「妳也去找草藥，我留下吧，師兄的毒性要是發作了，妳是幫不上的，且蛇性被淫，妳的清白到時怕也是不保，再者我們之中除了大師兄就我的修行最高，到時還能勉強壓制一二，你們趕緊去吧，找到藥草後立刻回來，別耽擱了，先暫時壓制住毒性，回天傭後在找掌教真人，替師兄解毒。」
芙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，才勉強答應，凌端的話事實不假，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，也就他能稍稍壓制住大師兄。
屠蘇一行人分頭去尋藥，凌端照顧著凌越。
他格外珍惜像現在這樣，靜靜待在凌越身邊。
正當他沈靜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，凌越蛇毒突然發作，凌端修為本不如他，再加上他有傷在身，凌端也不敢真的使出全力抵抗。
當屠蘇先行找到草藥回來時，就看見雙雙暈倒的倆人，兩人皆衣衫不整，尤其凌端看上去格外狼狽，身上還有不少曖昧的紅痕。
先醒過來的是凌端，凌端見到屠蘇就知道，他知道了自己和大師兄的事，要求了他保密。
屠蘇有些不習慣，凌端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說話。
看著跟自己差不多狼狽的屠蘇，凌端知道找藥草時，他一定遇到不少麻煩。
只是現在藥草已經用不到了，大師兄的毒已經解了。
他向屠蘇說自己先去找出秘境的出口，讓他先看著大師兄，等他找到出口在回來找他們。
凌端不想承認，他是怕大師兄醒來後那失望的臉，明明吃虧的是自己，卻怕對方認為自己趁人之危。
拖著疼痛疲憊的身子，舉步艱辛的慢慢離開。
在他離開不久，屠蘇遇襲昏倒在地，就倒在凌越身旁。
凌越醒來後，看到衣衫不整，略帶狼狽的屠蘇，以為自己把屠蘇怎麼了，自責不已，並決定對屠蘇負責。
一行人平安出祕境後，凌越打算找時機跟紫胤真人，提跟屠蘇結為道侶的事。
事情不知怎麼傳到凌端耳裡，凌端覺得諷刺萬分，心狠狠刺痛著，原來不是不動情，只是對象不是自己罷了。
「大師兄，你真的…。」
凌端不知要如何開出口，他說不出來。
「我要跟屠蘇結為道侶，幾日之後便會像師父提起。」
凌越說這段話時，臉上的笑狠狠刺疼了凌端，讓他忍不住開口諷刺。
「是誰說的修仙之人該清心寡欲！」
「原來你只是瞧不上我！」
凌端可以說是氣跑的，凌越知道他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，便沒追上去，就算追上了，也無話可說，他必須對屠蘇負責。
只是還沒找到時機向紫胤真人提，就先聽到了屠蘇被安排聯婚，不從逃婚的消息，他自動請纓去尋屠蘇。
讓他更沒想到的事，紫胤真人等不及找回屠蘇，便強加在凌端身上，讓他替屠蘇上斷仙台，所謂斷仙，便是斷了修仙之路，在與修仙無緣，故稱斷仙，等涵素真人閉關出來，聽到消息前來，為時已晚，凌端修為被廢，昏迷在斷仙台，被強壓上花轎。
一切都來不及，涵素真人怒氣沖天與紫胤決裂，離開天傭。
肇臨因為出去歷練，等他知道時，凌端早已不知去向。
涵素真人之所以會如此生氣，也不是沒原由，屠蘇本被煞氣所困，但這次煞氣反倒成了他的保命符，斷仙台對他根本影響不大，甚是可說無影響，屠蘇只是不願與不喜之人聯姻，在其他人的慫恿之下逃婚了。
沒人知道的是當那次凌越向凌端表示，要與屠蘇結為道侶，他跑到天傭禁地時，有一妖人給了他一本邪修的書，只是要練那邪修必須廢去原本修為，欲修魔先斷仙。
且那邪術修練起來效果極快，極好，只是當修為越高，人會越無情無心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，最後完全化為妖修魔修，甚至鬼修，邪修在與正道無緣。
凌端本來只是逃走，安安靜靜渡過餘生，但心裡越想越不服氣，竟悄悄閉關練起邪功。
直到有次他意外得知肇臨與屠蘇被分化為一組，一起下山歷練，他想藉機找肇臨敘敘，舊訴訴苦，順便找屠蘇理論討個道理。
誰知道找到他們時，他看到了肇臨慘死，他身旁只有屠蘇一人，且屠蘇手裡握著一把劍站在肇臨身旁，手上的劍還沾著血。
凌端怒極攻心，瞬間入魔修為大增，並將屠蘇打成重傷，好在凌越出現，否則屠蘇怕是要交待在凌端手裡。
凌端悲憤他們無一人相信自己，只一昧的信任那百里屠蘇，無人為肇臨討公道。
後來經過一番調查證明屠蘇清白，肇臨是被鬼面人所殺，而鬼面人就是當時在祕境襲擊屠蘇，並辱了屠蘇那人。
凌端知道他誤會了屠蘇，還差點殺了他，羞愧不已，在凌越的勸導下，跟他一起回了天傭，凌越保証會替他跟長教真人求情，保他周全，凌端信了他。
昏迷的屠蘇醒來，連忙趕著去找凌越，要凌越想辦法救凌端，並告訴他祕境裡是凌端救了他，不是自己，自己也不會跟他結為道侶，自己心悅之人是少恭，只是註定了有緣無份，因為少恭就是正道全面追捕的鬼面人。
凌端跟著凌越回到天傭後，紫胤真人不由分說，將凌端強壓到當初的斷仙台，凌端憤起反抗之心，再次入魔欲反抗逃脫，紫胤真人一掌擊碎凌端丹田，所有人跟本措手不及。
當凌越與得知消息的涵素真人趕到時，凌端正被擊中丹田，倒地不起。
涵素真人，不因該稱為涵素魔尊，涵素自第一次凌端修為被廢，便已氣極攻心入魔。
涵素魔尊迎了上去一掌重傷紫胤真人，紫胤真人原本可以避開反擊，但因想起年少輕狂時，曾辜負眼前這個人，便愧疚不捨得出手傷他。
而另一邊凌越將凌端抱起，對方在自己眼前吐了口血，看得他膽顫驚心。
凌端恨凌越又一次偏了自己，從小時候的會護自己一世，到現在的會為自己求情保全自己。
凌越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在笑，卻一臉絕望滿是淚水。
他有種心被生生掐住，快要窒息的感覺。
尤其對方拼著最後一口氣，說的那句生生世世，生死永不相見。
頭一次他知道了什麼是心痛的感覺，什麼叫無能為力，絕望不已，什麼叫心死。
他恨自己的遲鈍，遲遲沒有發現兩人兩情相悅，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。
沒人發現抱著凌端屍體痛哭的凌越，雙目赤紅那是入魔的象徵。
事情過後一切歸於平靜，凌越如期接掌了天傭，他的心已平淡無波，在激不起一絲一毫的情緒。
直到有天聽人議論凌端，話語裡全是輕穢謾罵。
凌越瞬間暴怒嗜虐，魔化血洗天傭，那日剛飛升不久的紫胤上仙，正好回天傭看其他弟子，卻看見入了魔的凌越，正展開殺戮。
為保住天傭城其他弟子，便出手擊殺凌越，但為時已晚，天傭可以說是滅了門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回到現在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涵素真人知道自己重生後，做的第一件事是讓凌端吃了忘情丹，他不想凌端在被情所傷，落得最後慘死。
凌端雖不知自己師父，讓自己吃的什麼丹藥，但總歸不會害他。
吃下丹藥後會失去所有的記憶，涵素真人將凌端送走，替他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，用了蓋魂術，好讓這天地之間在搜不到他，除了自己在無第二人知曉他的消息，自己造了一個“凌端”,然後等待一切歷史重演，他要好好重擊紫胤，年少時他為了掌教之位，選擇芙蕖的母親，負了自己他可以原諒，但千不該萬不該，他接連倆次廢了凌端修為，甚至殺了凌端。
而凌越回憶完過往，第一件事就是找凌端訴情意，只是他不知道，這個“凌端”早已不是原本那個。
這個“凌端”是涵素真人用凌端的毛髮，指甲，在用禁術做的替身偶人，看上去與真人無異，涵素真人為求逼真，甚至偽造了凌端的記憶給“凌端”,只是偶人終究是偶人，不可能擁有“活人”的情感，當然也不會有所為的五感，仿的在像終究不是活的。
偶人可以仿出凌端的一切，唯一模仿不來的便是感情，但那看在涵素真人眼裡不是問題，凌越沒資格得到他的心，他不會忘記前世凌越如何傷凌端的心，雖然最後醒悟了，但人都沒了，還要那份感情何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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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越找到凌端時，凌端正坐在台階上晒太陽，靜靜的閉著眼睛假眠。
凌越在次見到"活生生"的他，悄悄紅了眼眶，心裡是激動的，喜悅的，那個眼裡總是自己的人還在，真好。
凌越有些怕吵醒了他，靜悄悄的走到他身邊坐下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。
細想自己好像很久沒好好的，仔細的看看眼前這個人。
想伸手觸碰卻又擔心吵醒他，想好好抱抱他，卻又擔心驚擾了他。
凌越盯著凌端，不自覺笑得溫柔，眼裡滿是柔情，他想，這一世他定要好好守護著他，不再讓前世的事，重蹈覆轍。
可惜他沒料到，涵素真人早安排好一切讓歷史"重演"。
"凌端"突然睜開了眼睛，盯著凌越像是在思考什麼，當然偶人不會思考，它只是在搜尋"記憶"裡的所有人，比對他是誰。
「醒了？」
凌越看著有些傻傻盯著自己的凌端，滿心歡喜，果然這個人還是喜歡自己的那個師弟。
「大師兄？」
"凌端"不確定的叫了一聲，在它腦海裡的資料，這個大師兄並不親近自己。
「睡傻了？」
凌越明白他的不確定，前世自己這時候跟他已經疏遠。
偶人歪著頭想了想這句話的意思，沒想明白只能搖搖頭。
凌越寵溺的揉揉他的頭，依然滿臉笑意。
「凌端，我心悅你。」
看著沉默不語的凌端，凌越前所未有的緊張。
偶人又歪了頭看著他發呆，繼續搜尋參考資料，來判斷該怎麼回答，搜尋不到的偶人有些疑惑。
凌越以為他不相信，又慎重的表明一次心意。
「我心悅你。」
偶人不知如何回應，只隨口回了一個字。
「好。」
聽到想聽的答案，凌越笑容更燦爛了。
一把抱住對方，發現對方的體溫似乎有些低，又想許是在外面風吹久了，於是把他抱更緊，他有點疑惑，凌端似乎沒有呼吸，又想可能是過於緊張的原故。
接下來幾日越是相處，他越覺得凌端不對勁，就像前兩日，他握住他的手卻感覺不到脈搏，今天貼在他的胸口，卻感覺不到心跳，還有很多細節，例如他反應總會慢上一些，說話時總要思考很久才開口。
一開始他還能自欺欺人，不願面對事實，但越是相處越讓他心驚。
現在他無法在欺騙自己，他能確定凌端不是活人，甚至不是人。
這事實對他來說不一是個重大打擊，他決定問問涵素真人。
「涵素師叔，端兒他…他不是人…吧？」
涵素真人語氣平平淡淡，回問了他一句。
「怎麼？端兒不是"活"的，你就不喜歡了？」
凌越不知怎麼回答，但他敢肯定眼前的師叔在敷衍自己，他沒有說真話。
凌越雙眼緊閉，等再次睜開已是雙眼赤紅，完全魔化，他向涵素真人展開攻擊，沒人能再次從他身邊帶走凌端。
他沒料到涵素也早已魔化，修為自然在他之上，一個拂袖就將自己彈飛。
此時偶人凌端照時回到涵素屋裡，不解疑惑的看著對戰的兩人。
縱使知道了他不是凌端，卻也不想誤傷他，凌越最終還是收了手。
「師叔請告訴我，真的端兒在哪？」
涵素連看也不看他一眼，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。
「死了。」
凌越覺得快壓制不住暴虐的心，他不相信涵素的話，語氣冷了幾階。
「凌端在哪？」
涵素不理會凌越，依然故我做著自己的事，替偶人修補損傷，以防偶人崩壞。
凌越看到了"凌端"的真面目，無法接受的衝出房間。
涵素只在心裡冷笑，他不會讓傷過凌端的人，在有傷他的任何機會。
接下來一切照著涵素安排的歷史，重新又上演了一次。
在最後紫胤擊真人碎偶人凌端的丹田時，涵素真人這次沒攻擊他。
而是在他耳邊戲謔的說出了，自己一直隱瞞的另一個大秘密。
「紫胤，親手殺了自己的親骨肉，你，可滿意了！」
說完，涵素真人狂笑不已，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是凌端的死，對他打擊太大，他瘋了。
「你胡說！」
涵素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，便告訴他關於凌端的身世。
原來凌端不是棄嬰，而是涵素跟紫胤的親骨肉，當然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生的。
而是天傭城的禁地內，有一株千年的育靈樹，那樹據說可以孕育出兩個同性道侶的後代。
只需雙方一滴心頭血，但不是每個都能孕育成功，據說千年來只成功過七個，讓他不信可以去看靈樹身上的刻痕，是不是多了一道，而凌端是那幾百年後成功的第八個，原本涵素是打算成功了在告訴紫胤，沒想到對方會背叛他，所以他隱瞞了凌端的身世。
而育靈樹之所以後來會被禁止，是因為孕育出來的後代都天賦極高，但卻容易心緒不穩，若是沒好好教導著，容易走向偏道。
傳聞之前孕育出來的七個，有五個最後成了邪修，一個不知所蹤，只有一個飛升成功，因為育出非正道之修士太多，後來被禁止。
紫胤知道事實後，生生吐出一口血，隨後昏了過去。
等他醒來後用了搜魂術，可著天地間在搜尋不到凌端蹤影，他只能活在悔恨裡。
而凌越飄盪人間幾百年，只為尋找那個人的身影。
最後找到時對方已經"死"了,涵素真人用的畢竟是邪術，有一定的風險，而凌端就這樣陷入長眠，看似死了，卻是活著的，說是活的卻又醒不來，凌端越查看發現他神魂不全，有一魂竟不見，於是他用了禁術，分出一魂繼續飄蕩人間，一魄投胎轉世尋找凌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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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越看著齊恆，告訴他他就是凌端的轉世，張啟山以為凌越要跟自己搶人，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，還是將齊恆護在自己身後。
凌越看此情形，笑著搖頭。
後來凌越告訴張啟山，他只是自己分出去的一魄，齊恆之所以命格怪異也是因為神魂不足，他也是凌端的一魂而已，要張啟山去某個墓，挖出兩人的真身，好補齊神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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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後，張啟山摟著齊恆一起在某個大院子裏，晒太陽回想前塵往事，兩人不經莞爾一笑。
凌越，不現在該稱他為張啟山，告訴了凌…齊恆。
其實從六歲那年的初遇，自己就決定要護他一輩子。
只是後來不小心沒能守住，幸好他還有機會補償。
他在齊恆耳邊輕柔慎重的他告訴，一直以來欠他的一句話，雖然這句話他說了幾白年了。
但還是想彌補當初的缺憾，所以在過幾百年，他還是會說這句話。
「老八，我心悅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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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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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史以來最長的一篇文
自己都感動
最後在一次說明
不好意思腦洞突然大開
可能是卡到…
愛的小說明
標題的"兩端"是指兩世的兩個凌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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