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色雪之海

緣劫(上)

私設如山,不喜勿入

齊恆一覺醒來發現他在和張啟山,二月紅夫妻前往北平求藥的火車上。

他明明記得他被那位"張夫人",約出去說是要商量關於救張啟山的事情。

結果自己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,喝了那位給的茶,然後他就失去意識,在醒來時他已經在火車上。

齊恆細細的觀察,再回想了一下,這是他們的手請帖後的那輛火車。

齊恆猜想他大概是重生了,前世的他可能已經死在那位張夫人手上了。

看來他一在的退讓,那位夫人還是不滿足,最後不僅失去張啟山,連命都丟失了。

他就想不明白,那位小姐為何處處針對自己,明明最後如她所願,張啟山娶了她,自己遠走他鄉,不在過問九門任何事,也不在與他們有任何交集,為何她還是不放過他?

既然上天給了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,那麼這次他一定不會在退讓,該出手時也絕不手軟。

前世因怕壞了張啟山名聲,妨了他的前程,寧可自己難過痛苦,狠下心來將張啟山推給別人,也要保全張啟山名聲。

沒想到自己的退讓成全,還是給自己招來禍端,這輩子他絕不會在退讓半步。

既然張啟山是他的緣,也是他的劫,那麼他不介意化了這個劫,圓了這段緣。

齊恆是重生,所以他知道丫頭是中毒,而非病了,遵照著前世的記憶,他知道解毒的方法,只是不知道丫頭能不能順利解毒,畢竟她中毒已久,病毒早已深入骨髓。

但他還是覺得說出自己的想法,讓二月紅夫婦自己決定,是否試試解毒。

「二爺,老八忽然想起,夫人也許是中毒,否則怎麼會試了那麼多藥都無效,二爺可還記得,前些日子我與佛爺發現日本人,正在在秘密實驗,老八我便回去找了一下資料,還真的發現或許能解之方法,不知二爺是否…願意讓夫人試試?」

齊恆沒把話說滿,怕說的太過於明瞭,反而會讓他們起疑。

「老八,你說的是真的?」

「那我們即刻回長沙,趕快試試。」

張啟山跟二月紅幾乎同時開口。

「不急,這都來了,不如讓夫人散散心,放鬆心情,也有益身心,況且這解毒的藥材在北平也能找到,我們就邊旅行,邊替夫人解毒,至於這新月飯店,我們還是可以去,但那藥就不必拍了,畢竟我們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弄到請帖。」

二月紅想想,覺得齊恆的話也有道理,自從丫頭病了,就一直關在家裡,難得出來確實該好好享受一下。

張啟山看著神采飛揚,意氣風發的齊恆,還有那得意的笑容,煞是好看,也忍不住跟著笑了。

齊恆一路上有意無意的撩著張啟山,一下在耳邊用氣音說話,故意將熱氣灑在他耳邊,一下拉拉他的手,靠靠他的肩,弄得張啟山好幾次都想直接把他辦了,要不是礙於車廂內還有其他人。

雖然張啟山不明白,怎麼齊恆睡了一覺醒來後,感覺像變了一個人,但這種改變他並不討厭。

先前張啟山就意識到,他對齊恆的感覺懵懵懂懂,模模糊糊,曖昧不明像有什麼在心裡搔,現在感覺逐漸清晰,若是在不了解自己的想法,那他張啟山這九門之首就白當了。

在說當他意識到自己對齊恆有異樣心思時,不戳破是怕嚇跑他,最後情人沒做成,連兄弟都沒得做,才遲遲未表態。

現在情況不一樣,張啟山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,既然知道他對齊恆有那心思,齊恆對他也非無意,自然是不會在裝糊塗,更不許對方逃避。

否則照齊恆的性格,恐怕他們在原地轉一輩子,也未必會有結果。

二月紅將一切看在眼裡,自然是欣喜、樂見其成的,這樣一來張啟山不在孤身一人,而齊恆老掛在嘴邊的仙人獨行,也得已破除,不用再擔心他真的會孤獨終老。

火車到站後,齊恆讓張啟山跟二月紅夫妻留在車站,目的是等那真正的彭三鞭,將請帖還他。

原先他們還不能理解,但齊恆說自己剛剛算了一卦,說是這請帖會給他們帶來大災難,還是找機會歸還的好。

反正彭三鞭也沒看見是誰偷的,到時只要說是撿來的,想必丟失的人一定很急,所以他們在車站等著。

那彭三鞭頭腦簡單,好唬弄,還可以免去後面一連串事件,在不然假裝不小心撞到他,在順勢將請帖丟地上,弄成是他自己掉地上。

到時再請二月紅假意與他結交,借他名義一同去新月飯店。

雖然不想跟尹新月在有瓜葛,但貝勒爺還是要結識的,畢竟將來張啟山還是需要他的幫助。

果然與他們相差約十來分,原先他們搭的那輛火車,進了站,彭三鞭與手下一行人下了車,嘴裡還罵罵咧咧的。

「他(媽\的,就別讓老子抓到是哪個不長眼的,敢偷老子的請帖,讓老子抓到一定剁了他!」

張啟山找人假意撞了彭三鞭一把,在讓二月紅去撿起請帖歸還彭三鞭。

「馬的,沒看到老子啊!」

當彭三鞭大罵時,那撞到他的人早已不見人影。

二月紅走向彭三鞭,拍拍他的肩膀,提醒他地上的請帖。

「彭先生,你東西掉了。」

彭三鞭低頭一看,果然是自己的請帖,原來剛剛那撞上他的人,就是火車上的賊!

彭三鞭將請帖撿了起來,仔細的擦乾淨上面的灰塵,很寶貝的收回懷裡。

「多謝二爺,這請帖對我很重要,為了感謝二爺,要不你和你的人跟我一起去新月飯店。」

都不用他們在費心思,彭三鞭便自己開口提議。

「怎麼好意思讓彭先生破費。」

「二爺你要是拒絕就太不給我彭三鞭面子了!」

「那就先謝過彭先生了。」

二月紅一行人先假意婉拒了下,在裝因對方盛情邀約,只好答應。

「怎麼沒看到新月飯店的人?」

彭三鞭左右張望,就是沒發現來接應自己的人,齊恆"很好心"的提醒他,那舉著曲如眉的牌子正是新月飯店前來接應的人,還將隱喻的詩詞完整的唸一遍給他聽,尤其加重最後那句"早晚成連理"。

張啟山雙眼看著他,視線從未離開,看齊恆一副小狐狸將狡詐的笑容,就知道他一定又在使壞,不知計畫這什麼,尤其當他眼睛對上自己時,彷彿在說著"快誇獎我啊"。

張啟山臉上笑容越發明顯,而躲在角落的尹新月嫌棄的看了彭三鞭一眼後,就一直癡癡望著張啟山,視線離不開他的臉。

「佛爺,躲在柱子後面那穿西裝的,正是新月飯店千金,身旁那群綠衣是她的聽奴。」

齊恆想起尹新月身邊時時刻刻都帶著聽奴,故意用長沙話告訴張啟山。

張啟山、二月紅一聽他突然用長沙話說,又提醒尹新月身邊帶著聽奴,便知道其中用意,便也跟著說長沙話。
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齊恆能確定,明明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是新月飯店的千金,但又想到早些年,齊恆獨自一人到處遊歷,許是那時見過的也說不定,便沒在多想。

張啟山注意到齊恆的大衣有些皺了,便習慣性的替他稍稍整理一下。

看到張啟山溫柔的替齊恆整理外套,尹新月頓時覺得他礙眼的很。

一群人對於尹新月的做法,表示看不上眼,如此對待一個將成為她未婚夫的人,做法不僅沒度量,還非常欺辱人,實在有辱一家如此大的飯店名聲,真不知這個小姐是怎麼想的?

一行人上了新月飯店前來接應的車,果然尹新月將彭三鞭扔給其他人,安排了二月紅夫妻坐另一台車,而她親自接應張啟山跟齊恆,一路上不停搭訕張啟山,頻頻示好,對上齊恆時態度雖不壞,但絕稱不上好。

張啟山對於尹新月如此待齊恆,表示很不高興,在齊恆看向自己時,輕輕搭上他的手,緊緊握著,並將他的頭按下靠著自己的肩膀。

尹新月見張啟山對待自己的冷漠,在比對他對身旁那男子的態度,氣的輕咬下唇,悄悄瞪了齊恆一眼。

到飯店後一定要找個方法除掉他,到了飯店就是自己的地盤,到時還怕解決不了那個礙眼的人!

直覺敏銳的張啟山,立刻查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。

暗自觀察了一下尹新月,自然將她怒瞪齊恆那幕看在眼底,對於尹新月莫名的敵意,讓張啟山越發瞧不上這個出生名門,卻絲毫沒有名門閨秀該有風範的小姐感到反感。

所幸閉上眼睛,就頭靠在倚在他肩上的齊恆頭上,不再理會自說自話,講個沒完的尹新月。

到達目的地後,張啟山下了車並沒有理還在說過不停的尹新月,直徑拉著齊恆的手走向,早在門口等待的二月紅夫婦及彭三鞭。

尹新月本想幫齊恆另外安排一個房間,卻被張啟山一口拒絕,說是不好讓彭三爺破費,他倆住一間即可。

也不理尹新月,越發難看的臉色。

覺得被下了面子的尹新月,自然的將一切推給無辜的齊恆,認定一定是他糾纏張啟山,並不知跟張啟山說了自己什麼壞話,張啟山才會對她如此冷淡。

「替我盯好張啟山,還有他那個隨從。」

前者尹新月口氣輕柔帶著小女生的嬌羞,後者則是說得咬牙切齒。

「還有找個機會做掉那個隨從,做的乾靜點不要留下痕跡。」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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