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有點怪 八
私設 架空 渣文筆
本文略帶靈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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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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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夜 破陣 真相
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,久到張啟山自己都不記得了。
只要一入睡總有很多殘影,他看不清,那些畫面一幕幕就像幻燈片,又像是一齣齣默劇,卻每每讓他深深留念,既苦又甜,但更多的是痛。
所以他不敢睡,可今天不知怎麼的,他居然睡著了,還是深層睡眠狀態那種。
又是那個夢,夢裡的人隱隱約約能猜出是個男的,年紀不大,他看不見對方的臉,卻清楚看到自己對他笑的寵溺,眼裡也滿是笑意,不難猜出他在自己心中地位不一般。
張啟山知道自己在夢中,且能感覺到現實中有人意圖喚醒他,但自己卻醒不過來,這不是個好現象。
但叫著他的名字那聲音,居然跟夢裡的人重疊了!
這是長久以來第一次夢裡的人有聲音,只是依然看不清他的臉。
「唉,張長官,張啟山,你醒醒啊。」
「佛爺,快醒醒。」
無論張日山跟齊恆如何叫他,甚至試圖搖醒他,但張啟山都沒半點反應。
其實他感覺得到,就是無法回應。
張啟山知道自己中招了。
齊恆和張日山對看一眼,不妙,張啟山這是中招了!
「呆瓜,你守著他,我立刻去拿一些法器來作陣法,隨後我們出發去破陣,在拖下去張啟山情況會更遭。」
「呆瓜,張啟山是不是有什麼心魔,不然怎麼會中招?」
在出發前往各個陣點時,齊恆好奇的問張日山,他不信張啟山會輕易中招,除非他有什麼解不開的心魔。
張日山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,他也是最近才想起。
但那不能說,當初八爺說過如果有人主動告訴他或張啟山,那麼他齊恆將遭遇萬劫不復,因為當初八爺所用的禁術略微霸道,他可不敢拿八爺的安危去賭。
「齊老闆,你多心了,佛爺是因為最近身体不舒服,才讓那東西有機可乘。」
齊恆顯然是不相信,他知道張日山沒有說真話。
「你這呆瓜,當我傻子,算了算了,你家長官你不擔心,我也不多事。」
齊恆將大小五帝錢,依序擺放在五芒星陣的內外十個點,最後把把從狗五那順來的元朝官印放在陣中心,並拿回之前放的法器,自己可還需要借助法器本身的靈力。
「呆瓜,這裡都準備好了,你回去守著張啟山,我準備破陣,為防止祂乘機多了張啟山的舍,你快回去。」
張日山怎麼可能放下齊恆春不管,他擔心的看著齊恆。
看齊恆一臉堅定,知道自己多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。
「齊老闆,你自己小心,佛爺一醒來,我們就趕來。」
齊恆向他揮揮手,要他快離開。
張日山離開前不放心的又看了齊恆一眼。
齊恆將這幾日從受害人家中,收集來的碎片整理一下,拼成一面鏡子,越看越覺得眼熟,於是翻了一下隨身帶著的包,拿出一柄青銅鑄造的鏡柄,鏡柄因為是邪物,所以他一直用一塊畫了符咒的紅布包著。
這把青銅鏡本事是把妖鏡,一直都由齊家守著,但有一日它忽然失蹤了,用盡所有方法就是遍尋不著,直到有一日鏡柄忽然出現在齊家池塘裡,但鏡子卻不見蹤影,只剩下鏡柄。
鏡子本屬陰招陰,加上青銅鏡柄,是從某個大墓的陪葬品鍛造而成,陰上加陰,成了一把極陰妖鏡。
齊家先人當年費盡心血才將此鏡封印,看來當初偷走了鏡子的人出手了。
或許對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,不過齊恆春不關心這問題,反正今天他勢在必行,一定要破陣。
齊恆畫了一個八卦陣,以自己為陣眼,當他催動陣法時,竟平白刮起一陣大風,像是要阻止他一樣。
齊恆知道自己今天是非見血不可了。
「出來吧!」
齊恆對著空無一人的空地大喊,過然出現一個人,那人不是別人,竟是前陣子被奪了舍後,又死在自己手裡的尹大小姐。
「哼,你這個陰魂不散該死的算命的,從以前就纏著啟山不放,好不容易讓你消失了,為什麼還要出現,去死吧!」
齊恆聽不懂她在說什麼?
自己明明前陣子才第一次看到張啟山,何來糾纏不清?
讓他更想不通的是,原來從頭至尾尹大小姐根本不是人,一切事件都是她做的!
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。
齊恆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拿出一隻薄如羽的匕首,劃破自己的手指,用血畫了一個八卦打向尹新月,尹大小姐本來就瞧不上齊恆,下意識認為他根本耐自己無法,也懶的躲,完全看輕對方,沒想到卻被重傷。
另一邊,張啟山在齊恆劃破自己手指時,原先模糊不清的夢,漸漸清晰,原來夢裡的人竟然是成熟一些的齊恆!
本來像默劇一樣的夢,也有了聲音。
一聲聲的"佛爺",彷彿對方正在耳邊喊著。
連過去遺忘掉,塵封已久的記憶,通通一點一滴慢慢回放,張啟山通通都想起來了!
張啟山急促的喘息著,滿頭大汗,掙扎起來,想醒過來卻像是被某種特殊力量困住,越掙扎,越醒不來,越醒不來,內心不安越是逐漸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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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新月因為被齊恆打傷,在無法淡定,狠狠瞪了一眼,對他展開攻擊。
齊恆快速畫出一道五雷符打向尹新月,尹新月正在盛怒中,直接接下那道符,同時對齊恆擊出一掌。
其實他等的就是這一刻,因為他便是這個陣的陣眼,在術法完成前,他不能離開,否則一切都白費了。
齊恆被尹新月那掌打的生生吐出一口血,血落在青銅鏡上,鏡上裂痕竟神奇消失,如同未曾被打碎般。
鏡子在修復完同時發出一道強光,正好與T市的五芒星陣相輝映,催動了原型齊恆一直催動不了的大陣,光芒發出同時,原本想趕盡殺絕的尹新月,被鏡子發出那道強光吸入,被困於鏡中。
鏡子光芒消失同時,她也一併消失。
而齊恆在被尹新月擊中一掌,吐血同時昏了過去。
四周只剩一片凌亂,和昏倒在地的齊恆。
齊恆昏迷同時,張啟山醒過來了,是驚醒的。
「老八!」
張啟山滿頭大汗,大口大口喘息著,呼吸頗為急促。
張日山見張啟山終於醒來了,有些激動。
「佛爺,您終於醒了,我跟齊老闆都擔心死了。」
張啟山,聽到有人提起齊恆,才算整個清醒過來。
「副官,老八呢?」
張啟山眼佈紅絲,激動的抓住他的手。
副官?老八?佛爺多久沒這麼叫自己跟八爺了?
莫不是佛爺想起一切了?
「佛爺…你說什麼八爺,日山聽不懂。」
見張日山裝傻,張啟山一把抓住他的脖子,狠狠掐住。
「不要逼我。」
張日山知道是瞞不住了,掙開他的手後,咳了幾聲後看了張啟山一眼。
「八爺在市中心破陣。」
張啟山聽到他竟然放齊恆一人獨自冒險,氣得不輕,抓住他的領口將人甩了出去。
「你放他一個人冒險!」
張啟山沒了在跟他發脾氣的心思,滿腦子都是齊恆一個人不知會不會有危險。
看著衝出去的張啟山,張日山趕緊跟上,他不能讓佛爺把八爺的記憶強行塞還他。
八爺交代過,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起了,而是因為人為因素,那麼他將遭到他用的術法反噬。
張啟山趕到齊恆所在地時,看到昏倒在地的齊恆只覺眼前一片黑暗,想起當初失去他時的恐懼跟痛苦,抱起他往解九的住所去,完全不管在後面追趕,叫喚的張日山。
解九替齊恆檢查一下身體,確定他只是消耗靈力過度,休息幾日便好,張啟山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。
雖然他整顆心都掛在齊恆身上,但不代表他沒發現好像所有人都在瞞著他什麼。
「老八的事,你們有事瞞著我吧?」
沒人想承受張啟山這份怒氣,紛紛看向張日山。
「佛爺…是八爺不讓說,你就別問了…」
張啟山刮了張日山一眼,張日山知道他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,張啟山是不會放過他。
「佛爺…八爺當初在你身上下了咒…」
原來當初齊恆知道了張啟山要整頓收拾九門,和他大吵一架,不能諒解張啟山,便逼問是不是要連他一起收拾。
張啟山有苦難言,齊恆怪他不念九門情誼。
張啟山知道他心軟,怕他會壞了計畫,便讓副官將人看管起來。
「副官,將八爺請回房裡。」
「張啟山!」
「八爺請。」
被關在房裡的齊恆心情煩躁,坐立不安。
「呆瓜,你知道如果我不願意,你們也困不住我的。」
「八爺…」
張日山當然知道他的本事。
「如果你替我送信給其他人,我便留下。」
張日山無奈之下,只好答應。
其實齊恆讓他通知其他人走,張啟山早料到,故意沒阻止,畢竟他不想跟齊恆鬧的太僵。
齊恆心裡只讓其他人照著他為他們安排的路線走,並告訴他們自己對張啟山下禁制的事。
說是讓他忘了自己,他算出自己大限將至不想他難過,並告訴他們不能告訴他關於自己的事,否則他齊恆將遭受術法反噬。
最後提醒他們自己將在何時轉世回齊家,並讓他們將自己接過去。
但他沒有說的是他代替九門承受輪迴轉世之苦。
做為唯一知道真相的張日山,也不敢告訴九門的其他人,只說了關於張啟山的部分。
至於他為何會第一時間沒認出齊恆,是因為齊恆的術法過於霸道,跟張啟山相處久會受到一定影響。
聽完他的話,張啟山心疼不已,原來他的臭算命的,下了那大一盤棋。
只為了怕他承受不住失去他的苦。
其實當初收拾九門之事,他早做好安排,讓九門的人配合他演一場戲。
表面上看去他親自肅清九門,實際上一切不過是障眼法。
他沒想到臭算命的根本不聽解釋,就自己胡亂猜測。
「難怪,不過副官你知道的不止這些吧?」
精明如霍三娘,怎會看不出他有所隱瞞。
在眾人的目光逼問下,張日山說出一切。
「老八是瘋了嗎?」
怪不得!
難怪他們不用承受輪迴之苦,又不會禍害子孫,這算命的早都安排好了。
難怪他會說百餘年後,他必轉世回齊家。
他們幹盜墓的那個會有好下場,恐怕這算命的所受的苦超乎想像。
前幾世想必也是多不長壽,才會在百餘年後,在與他們聚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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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裡的齊恆悠悠轉醒,在昏過去時他想起一切。
原來解開咒術的關鍵就是他的血!
怪不得他下意識的就是不輕易見血,不然自己的血用來畫符,那靈力可是更強。
眾人沒料到原本以為還需要睡上幾日的他,居然出乎意料的醒了。
「老八,你醒了!」
張啟山緊緊抱住他。
「張…長官,你鬆開,我快呼吸不過來了!」
一句張長官,像狠狠打了張啟山一巴掌。
是阿,齊恆很可能很沒想起一切,而自己…又不能讓他想起。
他不敢用齊恆的安危去賭,過於在乎反而忽略偷笑的對方。
可其他人可沒錯過這個小狐狸,狡詐的笑容,心下了然,這是報當初沒明白告訴他肅清九門計畫之仇。
「老八…你真的…」
看張啟山一臉糾結,欲言又止,就齊恆最終還是笑了。
這個笑容張啟山瞬間明白,對方這是在玩自己!
「副官,將八爺送回家。」
張啟山咬牙切齒,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齊恆,齊恆知道他是要遭殃了。
還債的時候到了,看來今晚註定是不能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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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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